“巨人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笑……？”
莫伶语气中没有什么严厉的质疑，她就像是无意间下意识的对一个新的事物提出应有的好奇似的，就好比如问你‘今天早上吃了什么呀？’这种日常的问题，她眼中没有半分情绪的拨动，只有一望见底的清澈。
她抿唇鼓着腮帮子，抬起头来看向钟祁航，钟祁航闻言有些不解，他的笑容即刻便僵硬了几分，随后只听他回答：
“怎么了吗？为什么这么问、嗯？”
“啊。”
可能是在组织语言，莫伶惊呼了一声。随后挠挠自己的小脑袋，大概是确定好了，她自顾自的点点头，然后说。
“就是……巨人哥哥，笑的……有点假。”
磕磕巴巴的发言足以证明当事人的紧张，或许是不确定自己的冒昧发言会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，亦或者是不确定对方可以容忍的限度吧？莫伶变成了莫鹌鹑，一点都不悄悄的用书遮住半张脸，也一点的不悄悄咪咪的看钟祁航。
傻乎乎的。
说都说了，还怕什么？
虽然是这么想的，但钟祁航并没有进行公开雏形，他‘嗯’了一声。
“笑的真的很假吗？”
“嗯呢从刚刚就是……突然有这种感觉！”
她的直觉总是很准，刚刚以为是恍神看错了，但是一凑近。啊，果然。不达眼底的笑意是没有任何意义的，他在笑，只是那笑容客套而虚伪，似乎之前也有稍微裸露的情绪。
但是，莫伶说。
她没有看见，从之前的某一刻开始，她就再也没有看见了。
“……”
当你突然觉得一个还不错人的笑容很假，你会有什么感觉？恐惧，荒唐还是质疑？莫伶都没有，她只是眨巴眨巴眼睛。继续她的可可爱爱。
钟祁航：……
没什么好说的。
也没什么好解释的。
“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，所以笑不出来了而已。”
他一边说着，一边又薅了薅莫伶的脑袋儿，小莫伶居然也相信了他的借口。反正这不是很重要……没有追究到底的必要。干脆就这样好了。
莫伶点点头。
随后两人好像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。钟祁航继续坐下，莫伶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书。倒也没有特别尴尬，毕竟图书馆就应该这样。看看书，沉溺在安详宁静的午后时光。不过平静的时光总归是没有多长时间的。
随着之前那个小姐姐，也就是图书管理员的回归，庄悠闲上线啦！
“我来啦亲爱的小学妹！”
“……坏叔叔？”
“干嘛，别叫我坏叔叔！”
庄晨阳表示自己又被气到了，这个坏叔叔的称呼何时才可以摆脱啊？他年纪轻轻的，甚至都没有航儿大，怎么航就是哥哥，他就是叔叔呢？辈分都是乱七八糟的，于是他超级严肃的跟莫伶说了这件事。
说了什么事？当然是他比航小的时候咯。
“哼。大坏蛋。”
怎么说呢？
从善如流？顺势而为？还是什么？
“……”
“好好看书。”
为了不出现之前那种鸡飞狗跳的场景，钟祁航赶紧插入并且中断了两人之间的谈话。他眼尖儿的看到庄晨阳手中拿的书，便知道他并不是真的闲的无聊。
“好。好。先放过你个小坏蛋！”
航哥开口哪敢不从是吧？庄晨阳表示自己向恶势力低头了，不过狠话什么的还是要放一下的，不然让小学妹看扁他怎么办？【已经扁了。】
莫伶看坏叔叔没有打扰她，也继续看她的厨书了。想着先学点简单的以后别饿巴巴的然后给自己超度了。
不过钟祁航和庄晨阳倒是聊起来了！
阅读与讨论从来都不是有冲突的事情，只不过图书馆禁止喧哗——那么喧哗的定义是什么？吵到别人，还是一丁点声音都不被允许？显而易见的是，后者是不可能的。
就连轻轻的吸气也都有着声音，只要有人存在，那么声音便是存在的，不会有人真的喜欢那种安静的让人窒息的环境吧？更何况作为学校的图书馆，本身的上下课铃声就已经达到了喧嚣的标准。
全然安静？不可能的。
所以细微的讨论被纳入可以接受的范围，因为她距离钟祁航很近而钟祁航旁边坐的又是庄晨阳的缘故，两人之间的交谈她可以轻轻松松的听到。
她悄悄咪咪看了一眼。
钟祁航的书是《九种人格的解析——帮助你更加了解自己！》。
庄晨阳的书是《我的乡村建设系统》
拜托！光看名字就已经看出来不同了好吗？
坏叔叔果然是坏叔叔，看点书都要看奇奇怪怪的小说，不过看名字。好像是新起的一种小说分类吧？
算了。不管这个。
虽然两个人看着不同的书，但其实他们聊得又是另一本，刚好是莫伶看过的。那本书叫做《我与我的奇妙冒险》，具体一些的话就是精神病访谈手册，总感觉是一些隐喻较强的东西！
莫伶回忆一下书中的内容，那是她很久以前看的了。大概是两年前吧。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被那本书给吸引了，花了存了好久的买的。
内容很新颖，不管是对于这个时代还是莫伶本身来说，都非常的特别！所以她记忆也就深刻了一些。
这本书也很小众很冷门，至少莫伶认识的人中没有一个人看过，如今能听到，又怎么会不被吸引注意力呢？
真是没想到啊。
——此时两人正在讨论其中的一个故事。莫伶好奇的从书后面伸长了耳朵！
相同的兴趣爱好可以快速拉高人对人的好感，特别是某种看法得到了一致的肯定时，关系也会飞快的拉低。本就对阅读一事非常推崇的莫伶在听到钟祁航和庄晨阳的话的时候，超级超级赞同的点点头。
不过只是这样吗？
“唔……”
“小坏蛋，偷听我和航聊天，被我当场捉住了吧！怎么，你难不成也看过这本书？哈。肯定看不懂吧，小笨蛋！怎么小，看这种书？不可能吧？”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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